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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要为工作发愁,家是不想回去的。胡乱的找下地方住下后,我就去找工作了,几天后,我被福建一家化装平品公司招去,也遭遇了一翻挫折。
那天的应聘很顺利。面试完后便叫我两日后报到。两天后我退了房子,收拾好行李就来到中山北路的一处平房。到了没多久便陆陆续续来咯十几个与我年来相差不多的少男少女。等人齐的时候,销售经理许跟发可带我们踏上了去福建的火车。下长后又转了两趟车才来到郊区的一个简易的住处。我和几个男的睡的是一个十几平方的大房间。除了七八张高低床外就一个大桌子。旁边的一个小房间是几个女孩子住的。下车没多久许经理就把全部人的身份证拿去,说去办理暂住证。开始的几天他只是带我们去街上推销些化装品。有一天许经理说公司的流动资金不够了,让我们每个人上交两千,算是入股。我们这些绝大部分才从学校出来的人就信以为真,我也傻傻的把钱交了上去。而身上没有钱的就从家中要钱了。等钱收齐了后。许跟发经理说去总公司交钱,人就离开了。看管我们的人一个叫甘善平和姜坤,还有几个保安却不知道名字。这时候我们不再出去卖东西,而是由姜坤给我们上课。他说“你们要动员你们的亲人和朋友,加人我们的公司,每带进一个人你就可以分红三百元。等到你们带足了五十人后就可以升为经理了。经理每个月有五千元的基本工资。你带来的人如果还带进来新人的话,你也可以拿到分红一百元。。。。”。十几天我,我见迟迟不说工作的具体事情。就知道上当了,我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过报道,知道这就是传销,是违法的。所谓的公司不过是空壳子而已。我们几乎出不去,平时都有人专门看着,就连出去买个东西也有人跟着。
有几个女孩子哭了,想要回家。当发现有人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姜坤或者是甘善平给我们上课。按照内部的叫法他们是讲师。说到动情处,讲师竟流眼泪,我知道这都是假的,可慢慢也有不少人相信了。开始每天写信给朋友或者亲戚鼓吹种种好处。许跟发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星期过后了。他一回来我马上就要回来了身份证,也有几个人和我一起要的。我们也不在叫他经理,而是叫他上限,我们就是下限。
无聊的时光实在太多了,我常常吹口琴,心中虽然想跑却也不敢对别人说,如果被人举报了,我一定可以享受到那几个保安的拳打脚踢的招待吧。我发现有双眼睛时常看着我,每当我望向她的时候,她就转头看别处。有几次我捕捉到她的目光,她的脸都会发红。
为了得到信任,我也开始写信,并且写的很具说服力。然后胡乱写个地址。信不是我寄的,我知道一定会被偷看的。一段日子以后,看管我们的人渐渐的放松些。我一直在计划着逃跑。一日许跟发带我们这些人去舞厅放松心情。我特意做到那女孩子旁边。我对她的了解是她叫洪云,江苏连云港的人。狂舞音乐响起的时候,我坐不住上去耍了段霹雳舞,而她的目光我知道一直没有离开我。坐下后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等到慢舞音乐的时候我主动的伸出手说:“可以请你跳支舞吗?”“我不会。”她头低的都快刀片胸口了。“我教你”说完我就握住她的手,拉她起来。“你叫洪云是吧?我叫叶风。虽然你我的床铺只是隔着一道墙,可你从没有和我说过话,怎么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她没说话,这是低着头,我只好继续说“我常常听到你在半夜唱黄梅戏啊” “什么黄梅戏?”她好奇的问,“就是你想家的时候唱的那个啊”我微笑的说,可她一听眼睛就发红了,而且我脚上被她狠狠的踩了一下,不是故意也是有意的,“对不起,我不应该拿你的伤心开玩笑”我赶紧说道,我可不想再被踩几下了”想不想回家呢?我也想回家”说到这我小声的又说了一句“我准备找个时间回去,你呢”我冒险的说出这话后就看她的表情,她只是把眼睛瞪的大大的,没有说话。我知道她不会说,可我明白我知道了答案。她很聪明一曲完了就把慢四学习会了。而我当然继续请她跳舞了。机会难的嘛,嘿嘿。
回到住处后我就写信给她。告诉她找个时间好好谈谈事情。反正信纸不用我买。以后的日子因为有了她,我感觉无聊的时光少了很多,她也不再躲避我的目光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劝说她和我一起逃跑。可她因为是从家中拿来的两千有点不舍得,我充分发挥我的口才终于把她说服了。机会很后快就来了,一个月的一天只有许跟发和我们住在一起,而甘善平和姜坤去另外一个地方上课了。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敲了敲墙,把信号发出去后很快就与洪云一人带着一包衣服狂奔。直到早上6点才到车站,把她送上了去连云港的汽车我又给了她几十元钱后就做火车去南京了。当了南京的时候我身上也就只剩下十几元了。当天晚上我饭都没有吃,背着包在街头流浪。凌晨三点的时候,正在我为明天而发愁的时候,我竟然找到了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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