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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天,我时常在怀念一位逝去的老者,她和我非亲非故,可她的离去却在我的心头留下了永远的痛。
她是我朋友的奶奶,嘴角边永远挂着亲切的微笑,让你会在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某种依赖,第一次随朋友迈入她家,我就永远记住她的微笑了。
那时我在读小学三年级,班上转来一个女孩,女孩的模样很可爱也很漂亮,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让我好笑的却是穿着一件很不合体的蓝色大衣,渐渐地我们成了朋友,同时我也认识了她的奶奶,也许是自己小时候奶奶不在身边的缘故,莫名对眼前这位老人产生了一种依赖,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那时她是个短发,头发夹在耳后,当时典型的老太装扮。朋友家住在学校,她的奶奶也就在学校里面摆个茶水摊。八十年代初期手上要是有个一角钱在当时可是个不小的财富,口渴的时候我一声“奶奶"叫着,她就知道我要喝水,高高的玻璃杯装着水,还有五颜六色的颜色,让你看着不渴都想喝一杯,甜甜的还伴有一股香味。老人从来都没有收过我一分钱,还笑着说:“你是我景儿的同学,奶奶不要钱”。每逢遇见奶奶收摊,我也跟前跟后忙着。就这样我用自己的天真和可爱骗取了奶奶那香香甜甜水度过了我的小学时光。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好笑,我用自己的天真换来了奶奶对我的呵护和宠爱,用省下来的钱去换取当时那黑黑的、硬硬的糖果。吃在嘴里真是甜在心里。
奶奶经常给我们讲故事,讲旧社会女人承受的磨难,讲着女人裹脚三寸金莲让女人承受怎样的苦难,旧社会的重男轻女、女子无才便是德,都黯然伤心悄悄落泪,虽然那时我不能完全理解,但我也朦胧感受她内心的苦。那时候我经常住在奶奶家,夏天她为我们驱赶蚊虫,手中的扇子就那么一直摇啊摇,直到我们酣然入睡,冬天的时候她会把我们冰凉的小脚抱在她的怀中,她那开朗的性感着时影响了我,微笑着面对生活的每一天。
走入工作和结婚后和老人见面的时间就很少了,每年也就只能见着几次,每次见面的时候她都会拉着我的手说:“梅子,你看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有变化还是那样”。老人快九十岁的时候,我随朋友又一次见了奶奶,我本以为这么多年没有看见我了,可能会不认识我了。我们到达的时候老人已经睡了,看见我们她坐了起来,她竟然拉着我的手说:“是梅子来了啊”。我激动我兴奋,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她依然把我记在心里,还询问了我的孩子和爱人的情况,我拉着她的手说:“奶奶您身体真好,明年梅子来把您过九十大寿”。老人依然是甜甜地微笑着,拉着我的手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没有想到这次的见面却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奶奶没有生病但她却能预知自己生命快要终结,所以去世的时候走得很安详也无痛苦。
得知老人去世的时候我还是很不相信,好好一个健壮的老人怎么说走就这样走呢?当我这次迈入她家的时候,再也看不见她那亲切的笑容了,哀乐声撞击着我的心,我没有流泪此时我却把自己最脆弱最痛苦的心情埋在心的最深处了,抬头看见挂在墙上的相片她依然在乐呵呵的冲着我笑,对着老人的遗体我庄严地默哀,深深地下跪磕头,一手在燃烧着纸钱,那燃烧的火盆依然映着奶奶那亲切的微笑。
老人从去世到入土,我一直陪伴到最后,也算是自己对奶奶的最后一次追随吧!
奶奶一生默默无闻,从不多言多语,也没有什么文化,却用她的行动默默地把她的爱无私的奉献给她的亲人和孩子。
记忆中的那杯清茶,手中的摇扇,还有那亲切的微笑都永远封存我的记忆中了,奶奶走了去了另外一个国度,其实生命永远都没有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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