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鸟 不记得什么时间了,当我被唧唧喳喳的鸟鸣吵醒的时候,才发现院落的桂花树上多了一家邻居——白头翁。它们灵巧的身体,白色的头饰,佩上淡绿的翅羽,总在枝头跳跃、鸣叫。 每天清晨,它们活跃的气氛总是把我从梦中叫醒,当我站在窗前欣赏它们的舞姿时,它们会急速地从眼前掠过,转瞬又从云端降落在你不远处的枝头、屋檐、电线等地方对你说个不停、唱个不停。 我欣赏鸟鸣,享受着这样的生活。 突然有一天,我被急促的鸣叫声惊醒,当我匆忙从楼上跑到院落的时候,发现家里的花猫在追逐着跌落的两只幼鸟。手忙脚乱中,一只鸟儿死亡,一只鸟儿轻伤。于是,我把受伤的鸟儿送回树上,随手把死亡的小鸟扔给了花猫。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一个轻易的动作伤害了我的邻居。中午回来的时候,我再也听不见它们的歌声,别说是它们的身影了。 此后的两年,它们再也没有来过,我也只有在闹钟的吵闹中起床、上班,无聊中有种失落和期盼! 直到去年的初夏,我又听到了久违的声音,暗自庆信没有养猫的同时,便搜寻我的老邻居。连续三天,终于在墙里的配电箱中发现了它们的踪迹。欣喜之余,我把配电箱的门打开了一点,心想它们出入就方便了。谁知道,又是半天的时间,我又看不到它们的身影了!难道它们还没有原谅我的过失?!惆怅之余,自责溢满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然而,惊喜总是不断!在我发现“家有褥鸽”的同时(树上来了一双野鸽),也觅着了它们的踪迹——它们在桂花树的中间搭了个精巧的巢。它们总是衔着虫儿,轻叫两声便窜入树叶中,然后又无声地飞向天空。而我,也就吹着口哨出门,静静地回家… 这种默契一直维持到了端午节的前天,当我从菜地浇水回来的时候,鸟的父亲和母亲对着我鸣叫,一只站在厨房的檐角,一只在树梢上,鸣叫是那么地激昂,我也就对着它们吹了几句口哨,我出门的时候,它们飞到了院外站在电线上继续对着我跳跃着鸣叫,我没有想到什么,也就愉悦地离开了。 回来后的这几天,我再也没有听到它们的声音。我才感觉到:它们原谅了我、认可了我、告别了我——鸟儿用自己的语言和行动再一次离开了我,去找寻它们的生活。 每一次,我站在窗前、站在树下注视野鸽默默地孕育的时候,我期盼它们健康的下一代,更加期盼明年的初夏,那将会是更加美好的明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