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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连载小说 网 第40章 喝酒风波(二)
说是迟,那时快,王强气沉丹田,重心移至后腿,同时前脚提起,在身体欲倾斜的瞬间,以后脚为支点转动,配合腰胯之力,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迎着横扫而来的木椅猛然侧踢出前脚,力达脚跟“咯吧!”一声,木椅粉身碎骨,章谷兵震的虎口发麻,惯性使他倒退几步,与此同时王强伸出左手格挡住张六往下砸的手前臂,一翻腕擒住张的手腕猛地一使劲,力达五指,张六感觉手掌肌肉瘫软无力,手臂发麻剧烈疼痛,王强忽地伸出左手轻松地把啤酒瓶夺了下来,扬起啤酒瓶向张六头上砸去,当酒瓶快要抵达张六头顶时,王强犹豫了,高举着啤酒瓶的手定在了空中。
这时同学们围拢了过来,忽然有一人拦腰把他抱住,抱他的同学说:“都不要打了,会出人命的!”也有几人去阻拦章谷兵。张六忽然大叫一声:“逼养的,老子搞死你!”他乘着王强被同学抱住不得动弹的机会,抓住王强高举酒瓶的手腕,猛地往后一用劲,听到“咯吧”一声,王强的右臂耷拉了下来,剧烈的刺骨疼痛使王强喘不过气来,开始是一阵阵的疼痛难忍,一条筋象被人撕扯似的,痛过了变成麻,麻过了又痛,最后又痛又麻,脱臼的胳膊稍微动弹一点就疼痛的心慌意乱,王强被迫用左手捧住耷拉下来的右臂,被动弯下腰,以减轻疼痛。
“妈的!老子再下掉你另一支膀子!”张六一边骂一边窜了上来,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同学们拦腰抱住,有人叫:“快!送去医院治疗!”
“那个敢去!不允许走!妈的,搞断你另一个膀子再走!”张六猖狂地叫嚣着。有同学发动了摩托车,搀扶着王强坐上车,飞驰电掣般往医院而去。到了医院拍摄了x线检查,是外伤性脱臼,还好骨头没有问题,接近60岁的一名老外科医生让王强躺在硬板床上,用脚踩着腋下一边说:“放松点,放松点”一边使劲地往前拽,可怜这么大岁数的医生,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每次蹬脚拽胳膊都让王强疼的龇牙咧嘴,肌肉收缩痉挛本能地对抗医生拽胳膊的力量,老医生拽的气喘吁吁道:“如果再弄不上,就得打麻醉了!”又叫来二个年轻医生,每个医生摸了摸王强的肩头道:“方肩畸形,关节盂空虚,功能障碍,是典型的脱臼症状。”然后像老医生一样,继续蹬着王强的腋下,抓住脱臼的手腕,使劲地往外拽,动作姿势与老医生差不多,就是力量比老医生增加了不少,连续拽了好几下,王强疼的想吐,心里发慌,叫道:“实在不行!那就打麻药吧!我疼的受不了了!”
“过去,我来试试看!”另一个年轻医生脱掉白大褂,搓了搓手,用脚蹬住王强已经发紫淤血疼痛难忍的腋下,缓缓地用力。王强喊道:“腋下太疼了,受不了啊!”“你忍一下吧!”年轻医生继续缓慢用力,忽然“咯吧”一声脆响,王强胳膊不疼了,轻松舒服“谢天谢地!”王强内心感激地简直想给这位年轻医生叩头。
脱臼的肩关节恢复后,医生把他吊上纱布绷带,让他躺在病床上打静滴,王强挣扎着才能微微睁开发涩的眼帘,仰望着一点点滴入静脉的抗炎、止痛、活血化瘀的药水,心里很是懊恼,这一搏,让他颇悟出一个道理:打真仗的时候一定要心狠手辣,不可心慈手软,空有一身武功,有什么用,没有杀人的心,最终还是自己吃亏,你心软,人家可不手软。现在他方察觉自己太书生气了,太幼稚了,什么狗屁的尚武崇德,你讲武德他更猖狂,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打仗就不能讲武德思想,就要制对方与死地,方可胜利!他大彻大悟,这一仗悟出了书本上没有的思想:“心狠手辣是胜利的保障!”
王强正在为这一仗总结经验,他的妻子王燕听说丈夫被打伤,匆匆赶到医院,看见王强吊着绷带躺在床上,两眼直愣愣地望着滴管发呆。她轻轻地抚摸着王强的肩头,心喘吁吁心痛地颤抖着嗓音问:“还疼吗?”王强没有回答,象孩子一样静静地享受着母亲给孩子般的丝丝爱怜和温馨。但王强却清楚地感觉到妻子这几年的艰辛,特别是为他疗伤,无微不至的细心伺候。
他抓过妻子的手慢慢地捏紧。她的手掌粗糙而结实,手背上显现出条条青筋,他心里一阵发酸,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然,他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摩擦着,胸中有一股暖流在撞击着,深情地望着她俊俏清瘦的瓜子脸。洗了又洗,补了又补的“的确良”衣服,裹着她瘦弱的身躯,婚前还是饱满的乳房现在干瘪了,曾是丰腴的胸现在看得见肋骨,这都是伺候他和儿女还要忙田地的结果。刹那间,一种沧桑感袭上他的心头,这么穷困的家庭,她不离不弃,真的太难为她了,王强想着心中涌出一股股爱意,眼里淌出了两行热泪。
“你怎么啦!很疼吗?”她柔情地说,“不疼了,只是我觉得你跟我结婚后没享到福!我希望你过得幸福,但我没有做到。不过,只要我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会让你幸福的。”她像打摆子似地浑身颤抖,眼泪在眼中打转儿,但她强忍着不让流出来,王强拉过妻子靠的进一点,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脸,把妻子那只手在自己的左手上来回抚弄着。
蹬、蹬、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远而近走到王强的床边。“嗷!没有吊事吗?”张六看到王强恢复原状的胳膊得意地讥讽道。
“你来干什么”王强愤怒道。王燕看到站在眼前说风凉话的流氓就是把丈夫打伤的人,刹那间变了脸色,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眼里一闪一闪迸着火星儿,气得微微发颤的嘴唇骂道:“婊子养的,我男人惹你啦!你把他的胳膊搞断了?”张六答:“你不要骂人?”王燕骂:“你个婊子养的,谁叫你打的?”张六答:“你再骂我就对不起你啦!”他示威地挥了挥拳头。王燕再骂:“你个狗娘养的,你还想打老娘?”张六也骂:“你才狗娘养的?”接下去俩人动了“荤”的“你放屁!”“你放屁”“你狗娘养的”“你狗娘养的”俩人嘴仗吵的起劲,王强鄙夷地制止道:“张六,你滚回去吧!你来干什么?你与妇道人家一般见识,你是男人吗?你走吧!医疗费不向你要了!你滚吧!”张六气呼呼地下楼了。
“还有2瓶盐水没有吊完,你过来了,儿子在家怎么弄?”王强问妻子。“有人告诉我,你被打伤了,我请邻居杨大妈照护着儿子,就跑过来了!”“你回去照看儿子吧!一吊完水我就回去!”王燕也蹬、蹬、蹬地下楼回家了。
“站住!”王燕刚走下楼梯口,听到张六一声厉叫。“妈的,你敢辱骂老子!”张六狞笑着逼过来。“你想干什么?流氓!畜生!”王燕预感到不妙,余怒未息地怒视着他。张六跟本不理这一套。多少年来,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过他,出来混的都知道:他张六力大无穷,打架一溜,别人对他都是点头哈腰、溜须拍马,江湖上的纷争,派系争斗,只要他姓张的一出面,没有不给面子的······”
王燕嘴上不怕,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我看你还敢骂?嘿嘿!“张六扯下身上印有篮球图像的汗衫,露出胸前黑乎乎的汗毛。“你再骂咹!”他一步步往前逼,淫笑着。
王燕吓的哆嗦了,一步步往后退。她想抓个棍儿什么在手里,可惜没有,她向周围张望,除了光溜溜的水泥墙和大厅里几个正在挂号的病人外,什么也没有。张六疾步向前揪住了她的领口,“你干什么?”她厉声问。
“想干什么?你知道?”张六狞笑着,一阵阵刺鼻的口臭直往她鼻子里灌。她的脸惨白,身上颤抖起来。胸口乱蹦乱跳,脑袋嗡嗡作响,张六上去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事已至此,王燕横了一条心,破口大骂:“畜生!你打老娘!······”骂不解恨,她索性胡乱地乱踢乱抓。
张六没料到这个女人会有这么顽固,看她越骂越起劲,恼羞成怒,孤注一掷了,大打出手。他整女人有一套,哪个部位疼他就整哪儿,哪个最难堪他就整哪儿,一边还凶狠地问:“我看你还骂不骂了”这种凶残的折磨连挂号的几个病人都颤抖起来。
王燕被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疼的直冒汗,但她表现出令人不敢相信的大无畏精神,誓死不服软。折磨正步步升级,张六上去一脚,踢到王燕的小腹部,她“嗷!”地一声疼痛地蹲了下去,两手捂住肚腹,脸色惨白。
张六掏出一包过滤嘴香烟,撕开烟盒,抽出一支点燃烟头后猛吸了几口,烟头闪烁着红红的火花,他猛地往王燕白嫩的脖颈戳过去,“咝”“咝”二声随着一股轻烟飘过,王燕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烧焦的洞。
那几个病人饱含着怜悯的眼神瞪大了愤怒的眼睛,注视着张六但没有一人敢上去阻拦他的暴行。看客们吧嗒着嘴巴自言自语:“这个男人真狠!”
张六打够了,打累了,泄了气,泄了恨,慢慢踱到发药处的窗口旁一支胳膊支撑在窗口上,窥视着蹲在地上挣扎的王燕,嘴角挂着得意的吊儿郎当的嘲笑。
“张六,你胡搞什么?”正在药房工作的沈来容认识张六叫道。“妈的,跟老子搞,我要打瞎他左眼,不会打到他右眼;我要搞断他右臂,就不会弄断他左臂······”张六自鸣得意地炫耀着。
王强吊完盐水,踉跄地走下楼梯口刚巧听到张六与沈来容的对话,同时看到了妻子蜷缩着身子捂住小腹,那露出的痛苦表情微微掀动的欲言又止的嘴唇和胸口上有烧焦的洞,一切都明白了,在这里,也就是在自己躺在病床上输液治疗的时候,相依为命的妻子,遭遇了一切凌辱的殴打。顷刻间一股无名烈火和狂躁腾地升起,他冲张六鄙夷地骂道:“狗娘养的,姓张的,你那么厉害吗?欺负女人,你狂什么?算什么东西?”“你骂谁的?”张六手指着王强道。“就骂你的!”王强态度强硬。“好!好!好!你死定了!”张六说话的同时使劲地踢了王强一脚。
王强闪电般抬起左腿,躲过他这一脚,同时右脚落地重心前移,五脚趾发力抓地,以保持重心稳固,快速扬起左手直拳直捣他的面部,张六慌忙格挡以防护面部,但腹和裆部暴露空当,岂料王强的左直拳是佯攻对手的假动作,所谓佯攻上盘实取下盘的技击法,王强的假动作奏效,迅速扭动腰部,右腿猛然弹踢对方裆部,力达脚尖,快似狸猫,闪似电,张六本能地一吸肚腹,但已经慢了一步,裆部被重重地踢了一脚,张六强忍着卵蛋子的阵阵疼痛,不动声色地道:“你敢再踢一脚!”话音未落,王强气沉丹田运气扭腰,发力直捣张六的卵蛋子,张六没有来得及躲闪和格挡又重重地挨了一脚,好样的,张六纹丝不动笔挺挺地站着,即不护痛,也不慌张,表情更没显示出痛苦,像没有被踢到一般不动声色地喊道:“你再踢一脚!”“你以为我不敢!”王强一边说一边用力又是一脚。张六右胳膊靠在取药窗口,站在原地稳如泰山,眉头皱了皱,咧了咧嘴,露出过度吸烟而焦黄的牙齿,恶狠狠地喊道:“三不过四,你敢再踢第四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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