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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 树 魅 新 村 周 元 桂
美好乡村，乃秀境、小康、寻梦之新农村形象，近年来，我县灿灿然出现了10多处，令人赏心悦目，欢欣鼓舞。随着城镇化之高歌猛进，自然村落逐渐消失，“乡愁”成为人们越来越怀念的娘亲。习近平总书记在谈到城镇化工作时，把“记住乡愁”作为一个要求提出来。故而，打造新一代美好乡村，离不开保护和传承乡土文明，其中古物古迹的保护已成为人们爱听的话题。听县委办负责同志说，舜山镇复兴村因保留着古树、古井而独具魅力，倍受青睐，值得我们去赏究其特色之所在，笔者因之于次日同车前往。 车徐徐而心存早春之曼妙：但见田畴村陌，路边地头，草色遥看近却无，迎春花和着微风的节拍摇曳婀娜。在山隐水迢、湖光山色的开阔背景里，那伸展延绵的村落和浅丘、或乔或灌少绿多苍的树木，以及清新空气夹带淡淡的泥土香扑面而来。车移景换，心旷神怡，悠然驶进有着古树标志的复兴村。村以山水为筋脉，以烟云为神采，旷幽谧静，屏蔽县城喧闹于20里之外，挡去了嚣尘污染，春阳下的氤氲包裹起料峭春寒，视觉听觉俱奋奋然。村干部与我们顾不得寒暄便直奔主题，支书指点村落激昂呈词，于是，特写镜头徐徐映人眼帘：村落布局得秀美楚靓，屋宇轩昂，阔门大院，可夜观星斗，晨沐朝晖。房舍勾肩搭臂，一派同心协力，同谋共富的新式农村景象。西半域整齐划一，构设同式，参差栉比，错落有致。东半区布局，稍显零散但却不乱，略显夸张倒也自然，恍惚有着昔日自然村落的某种遗韵。东西阵式风格有异，这比千户一面，百事一章之教条的建筑模式要胜出几筹。我急速移眸扫描新村景象，纵容着活跃的思绪…… 评赏之余，村支书以如宠家珍似的神情，急匆匆带领我们向有着10亩水面的大塘边走去。一番屋回路转，一株古树庞然立于眼前，支书告之曰：“它就是朴树，村里人叫它老树。”面对老树我们都眼前一亮，注目它那沧桑又苍劲的体貌，乃一派仙古之态。它与落座于近旁的一眼古井，古古然令人讶然震撼！一旁的大塘皱起的涟漪亲吻着四岸，在春阳照射下，水光山色温馨着古树新村。泼墨式况意，使新村秀美得状若盆景。 古树古井，虽默然无语，但它们的“古”强有力地牵引着我们穿越时空，于无声处听到昔日鸡鸣犬吠声、朴树荫下的顽童嘻闹声、洗涮于井台上的女人们的脆语声……，这些都乃旧村落所特有的乡土悠情。如今，每忆及此人们便怦然心动。尚未着装的朴树，坦诚得一无所隐，任由观赏者一览无余，感受它生命的沉静和无私，从而对它的“老”肃然起敬。老树与老井相依为命，足不出户地守土益村，恒久不懈，无怨无悔！它们乃复兴人的形象代言人，也乃乡土文明的活化石。 老朴树浑硕深沉，盘根错节、蛇委蚓蠕，态呈万能担当之势；隆准与沟槽相间，通体是太祖母面孔似的皱纹；诸支干劲壮而半握拳式橫斜，洒脱而奔放。枝条蟠曲，小枝雏茎纷纷然四向，蔓蔓枝枝，但非松松垮垮，都乃一副既轻松愉悦又锲而不舍的神情，若无数小猴儿手舞足蹈，姿态各异地嘻戏于枝头。皱折深深浅浅的树皮，斑驳在硕干劲枝上，静静地刻画着岁月的痕迹。支书补遗似的介绍道，朴树虽老，但到了夏季却枝繁叶茂，精神抖擞。亮绿色的叶片，蓬密广森，披拂而大面积垂荫得凉风习习。树荫下，是村人纳凉和井上洗涮借爽的舒惬之处，是复兴村的风水宝地。有古诗曰：“天光云影梳披发，半亩树荫卧虬龙。”可见古人对树荫也情有独钟。 在树梢上流连的薄雾逡巡散去，满眼的空明澄澈，朴树成了一副极其质感的画面。可想而知，朴树古往今来孜孜然为乡土效力——烈日下成荫，雨雪天成伞，傲岸韵古而名村，低调无声地惠民，特色了村庄的仪韵和灵性。我不舍凝神地徜徉树下，心无旁鹜，气定神闲，被时光的记忆辐射得眼前一片禅幽。深感这株古朴修炼得通灵而坚毅，有一种沉淀在年轮里的骨气渲染，但神韵里既无霸道也无定要超凡脱俗的追求。它从不担心人嫌弃它老，因为它惯看秋月春风，永远地老骥伏枥，诗意般的为复兴村的不断发展而高寿至今。它已成为乡土一束厚重的乡愁。至此我油然意识到，心声不老的朴树，仍在等待被人一如既往的抚摸和拥抱，以便在人们讶呼其巍然珍稀时，传递给人信心和力量。 古井与古朴一样，没人能说出它们的确切年龄，但这却是我们长长的问号？一位村老告曰，他百岁才故世的老母生前曾说过，她的奶奶曾对她说，这棵朴树已有140多年。据此推算朴树应有200多岁了。笔者又向一位知识老人询问古井的年岁？他说那老井是在朴树长大后砌成的，因为早先有句顺口溜：“先有荫，后有拎。”大致算来老井至今约150多岁。而且这眼井的水源充足，地下的泉流汩汩不断，大旱之年它的水位始终不降。老者又特意强调说，从前虽没有冰箱、空调，全村人依赖这老井和大朴树，就能惬意的清凉度夏。 古树和古井，是复兴村特有的乡土文化符号和特色乡愁之品牌。一株独秀，风情万种，树井联袂，魅力超群。复兴人保留这“二古”，实际上就是保存了来安山村乡土文化元素。此乃复兴人传统文化意识的个性化折射，所闪灼出的乡土文明之炫烂火花。“美好乡村”之美，似乎就美在新村上，即美得一“陈”不染，亦即美得“乡愁”消失殆尽。此乃遗憾之美，而复兴村的美则是保留了“陈”而臻得“新”字更美。此乃高识卓见，罕罕然弥足珍贵也。 | 
千斤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