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倒时差”拾趣 周 元 桂 2007年6月6日,我赴美国探亲。在上海浦东机场买的是“韩航”往返机票(日航票卖完)。上午11点登机,2小时后抵达韩国首尔机场。安检、候机2个多小时后,再换乘大型韩机飞往美国。飞机于一万多米高空,横越太平洋,行程一万多公里,连同转机、安检耗时,约需20个小时。 我的座位在靠近机右翼的舷窗下,一直看到日照机翼的亮光。总觉得太阳迟迟不肯降落。北京时间已是晩上10点多,窗外的天空依旧大亮。忽然,空姐们把舷窗全部关上,打开夜灯,说要模拟一个夜的氛围,以利于乘客倒时差。机上有人在打盹,有人在轻轻地打鼾,我因能从舷窗缝隙看到光亮而无睡意。我不时撩一撩窗罩,窗外天空就是不肯黑下来。北京时间已至次日凌晨4点了,机窗外天空仍然明亮。先达美国西雅图时,竟然是中午12:30。因此行是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是在追赶时差。由于航程长,竟然丢掉一个黑夜。 到儿子家的当晩,时差就给我个下马威,虽困倦不堪,却深夜如白昼般地兴奋难眠。次日,儿子去上班,为带孩子而暂未读研的儿媳,带4周岁的小孙女去学游泳,问我能去否?新鲜感驱使我,強撑时差之困与她们同行。泳馆内有个年轻的女教练,在逐一叫孩子练游60米。我一心想看看孙女游泳是何状态,凝神眈眈然以待之,但却频频打盹而两次错过这一镜头。最后还是儿媳及时叫醒我,才看到孙女游泳的情景。 第三日,正值国内的端午日,一位台湾籍(很富有)的牙科陈医生,邀请邻近的华人去吃“端午宴”。新奇感再次促使我与儿媳、孙女一同赴宴。餐前,陈医师先向大家讲“端午史话”,时间虽不长,我却打起旽来。陈医师问儿媳说:“你爸连连点头打盹,是时差没倒过来吧?”儿媳笑答道:“因您讲得精彩,爸在连连点头称赞哩!”。我从欢笑声中醒来,陈医师热情地引我到餐厅进午餐。 入席后,象征性地每人吃一个粽子,便开始进(丰盛)大餐。全过程,南腔北调,恭恭然、亲亲然。通体闪烁着华夏礼俗的东道主,首先介绍菜名,继而“请尝”声不断。餐厅内,礼让氛围中浮动着男欢女笑声,大家都沉浸在“血浓于水”的情境中,直至尽兴而散。回到家是下午2点多,但我却如临深夜般地沉沉睡去。 次日下午,儿子把不远处同样去探亲的成都老蒋(成都中医药大学退休教授)请来,与我闲聊。我俩一见如故,聊得很投机,但不一会我就打起盹来。老蒋说:“我刚到时,一周后时差才倒过来,你还得难受几天。”果然,我直到第六天,才倒了时差。 数月后 回国时,在机上觉到黑夜很长。飞抵韩国首尔时,因再转机去上海的乘客较少,不宜专开航班去上海。就把我们少数中国乘客,安排到市区旅馆住下,次日晨餐后,又把我们送到机场,吃住接送俱免费。(据说,此安排约有20%的机遇)。登机后,邻座一位上海企业老总问我有没有倒时差之尴尬?我连声说“有!有!“他介绍说:“通常东西向飞行的国际航班,航程超过7小时,就存在倒时差问题。我从巴黎飞往上海,行程9500公里,需时10小时30分。时差是9小时,竞然也丢掉一个黑夜。不过,频烦外出,也就习于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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