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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航天事业奠基人—陆元九 苗正斌 2023年6月6日，噩耗传来，中国航天事业带头人，两院院士，“七一勋章”获得者陆元九在北京仙逝，享年103岁。人民日报发文吊唁，称其为“是我国自动化科学技术开拓者之一；为祖国航天事业，奉献一生；惯性导航系统，在中国，这一尖端领域的探路者”。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委托中共中央办公厅来电表示深切悼念，向其亲属表示亲切问候。中央其他领导同志分别致电、送花圈或到家中吊唁。 陆元九，1920年正月初九出生在安徽省来安县张山乡。由于生日是元月九日，故父亲为其取名“元九”。父亲陆子章老先生生于1888年，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12岁的陆子章就中了秀才，是当地少有的知识分子，也是清末最后一届秀才。光绪三十四年(1908)陆子章老先生毕业于南京两江优级师范数理系。毕业后回到家乡，先后任张山养正小学，来安县高等小学校长。后来受聘到外地多所学校任教。1932—1937年上半年任省立滁州中学教导主任。在任滁州中学教导主任期间，首先实行男女同校，使滁州中学成为全省第一批实行男女同校的中学之一。 1937年抗战爆发后，陆老先生离开滁州，带着全家老小回到家乡张山避难。1939年春，为了解决因国难而失学的家乡青年的读书问题，陆子章先生在自己的家乡—张山集北头的关帝庙内创办了来安县有史以来的第一所中学—来安县初级中学。这就是现在来安中学的前身。因此陆子章先生被誉为"来安现代教育第一人"。在创办来安县初级中学时，陆子章先生全力以赴办好学校。学校校舍不足，学校经费紧张不能扩建校舍，他带头组织学生到大庵山砍竹子，到张山砍草，盖起两幢十二间草房教室。陆子章在担任校长时都能坚持上课，在学校、在课堂上，陆子章先生常给学生宣传"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爱国道理。并指定全校的语文教师和二年级以上的英语教师，每学期第一节课都要上法国作家都德的爱国小说"最后一课"，目的是让学生认清当时是国难当头，每个人随时都有当亡国奴的危险，以此激发学生的爱国热情，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一、炮火中求学 “爱子，教之以义方。”陆子章先生不仅办好学校、教育好学生，还教育好自己的子孙。他常用“二月杏花八月桂，三更灯火五更鸡”的精神教育孩子们要珍惜时间，刻苦读书。受家庭良好环境的熏陶，陆元九5岁入小学，11岁读初中，初中毕业后考取了有名的江苏省立南京中学（现南京宁海中学）。陆元九中学阶段，即1933—1936年，正值中国时局动荡而多变的时期。日本侵略东三省又侵占热河，日寇军舰在长江江面横行霸道，冀东22县独立，华北五省自治。“华北之大，已经安放不得一张平静的书桌了!”风华正茂的陆元九心中充满了对日本侵略者的仇恨和对国民党的否定。1937年，陆元九报名参加高考，8月赴上海参加完高考，就发生了“八一三”事变。当时，陆元九报考的是上海交通大学和中央大学，上海沦陷后，交通大学无法开学，已经迁往重庆的中央大学录取了陆元九。陆元九成为中央大学航空工程系招收的首批本科生，也是中国内地第一批系统学习航空技术的大学生。10月初陆元九告别父母逆江而上，一路艰难跋涉开始了烽火连绵中的大学生涯。1941年6月的一次轰炸把陆元九的学校夷为平地。陆元九的毕业论文还是从瓦砾堆中翻找出来的。“一本《英汉字典》上还镶嵌着敌机的弹片。”这个场景永远定格在他的记忆里。烽火硝烟里的求学经历、日军的狂轰滥炸，更激励了他刻苦学习，希望早日成才，报效祖国。毕业后，陆元九留校任教，并利用业余时间努力学习，积极准备报考公费留学生。1945年8月，陆元九踏上远去美国留学的航船，成为赴美第一批公费留学生，进入美国深造。当时适逢第二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日军留在太平洋上的**尚未排除，陆元九只能从重庆飞到昆明，再从昆明飞到印度加尔各答候船，然后从印度坐船，经大西洋到美国。1945年到达麻省理工学院后，一心想要“学点新东西”的陆元九没有选择“驾轻就熟”的发动机相关专业。他了解到，国际上著名的自动控制专家德雷伯教授在航空系新创仪器学专业，富有挑战精神的他毅然申请参加仪器学教研室的工作，并获批准。 二战期间，惯性技术已在航空、航海领域广泛应用，惯性导航则尚处于萌芽阶段。德雷伯力主将自动控制理论和方法应用于惯性测量技术领域，依靠控制技术来提高惯性测量系统的精度。美国政府看到这项技术十分关键，将其列为重要的军事研究项目。经过努力争取，陆元九成为德雷伯教授在这个新设仪器学专业的首位博士研究生，开始探索学科领域的前沿内容。1949年获得美国麻省理工学院仪器学博士学位。毕业后先后被聘任为麻省理工学院副研究员和研究工程师；1954年，进入美国福特汽车公司科学实验室工作。 二、十一年的归国路 1949年，身处大洋彼岸的陆元九双喜临门：一是获得了博士学位；二是与留美硕士、安徽同乡王焕葆喜结良缘。获得博士学位后，29岁的他被麻省理工学院聘为副研究员、研究工程师，在导师的科研小组继续从事研究工作。在幸福与喜悦中，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一名中国人，内心深处始终忘不掉日军的飞机和大炮带给中国的灾难。1949年，新中国刚刚成立，百废待兴，获得博士学位的陆元九想为祖国建设出一份力，于是参加了进步组织，为回国作准备。 解放后，陆子章老先生常常给陆元九写信，希望他早日回国。同时他还十分关心他孙子辈的爱国教育。当他的大孙女在美国出世后，子章先生为之取名怀来，子章先生的意思是希望陆元九先生夫妇要怀念祖国、速速归来。二孙女在美国出生后，子章先生为之取名怀新，意思是要她时刻怀念刚诞生不久的新中国，争取早日回国。小孙子在美国出世后，子章先生给他起名怀中，以示他们不要忘记自己是中国人。 但是，回国面临一道道难关。当时的中美两国没有建立外交关系，不能办理回国手续；他从事的研究属于重要机密，美国当局强迫他办绿卡永久居留。在美国有了孩子又有固定工作的陆元九，为了免受移民局的审问，办理了绿卡。拿到绿卡之后，美国政府又施压，让学校动员他“升级”为美国公民，但陆元九不为所动。 为了扫清回国障碍，陆元九主动离开麻省理工学院涉密岗位，调往土木系一个研究室，后来又离开大学，到福特汽车公司科学实验室工作。期间，他参与了多项先进科技项目的探索，其中包括世界上第一辆气垫式汽车的研制。陆元九经历曲折，辗转好几个单位，但他的一切活动，犹如一个陀螺，不管如何旋转，都是以一根轴为中心，那就是他所向往的祖国。 抗美援朝结束后，中美达成协议，用战争中的美国俘虏换取中国留学人员回国。钱学森借此机会于1955年10月返回祖国。陆元九也看到了希望。1955年底，邮局公告栏中的几行中国字让陆元九眼前一亮。公告大意是：在美国的中国人包括留学生，自愿回国的现在可以回去，如有困难需要帮助，可找印度驻美国大使馆接洽……。 归心似箭的陆元九立即作出回国的决定。随即开始办手续、定机票。但由于陆元九夫妇持有的是已过期的国民党时代“中华民国”护照，不可能据此办理孩子护照。后来经过多方努力，以及印度驻美大使馆开具证明，陆元九全家照了一张全家福，并用这张全家福代替护照，终于解决了护照问题。即将启程的陆元九一家又接到航运公司的通知，规定所有上船的人都要有防疫证明。为预防天花，要求小孩必须有接种过牛痘的防疫证明。当时陆元九最小的儿子不到半岁，因患湿疹而无法接种天花疫苗。在拿到医生证明后，陆元九一家终于买到了回国的机票。1956年4月底，陆元九夫妇带着三个孩子，登上了返回祖国的轮船。他们从美国旧金山上船，绕经南面的洛杉矶和太平洋上的檀香山，先到日本东京，再绕道菲律宾的马尼拉，然后到香港。轮船一路走走停停，23天后才到达香港。对比十一年前出国路线，一去一回，陆元九出国、回国整整绕地球一圈，风簸浪颠的船上生活，使他这辈子都刻骨铭心。1956年5月23日，海上漂泊了23天的陆元九一家终于抵达香港。在港英当局派出的警察押解下穿过九龙，走过罗湖桥，终于站到了深圳河边祖国的土地上。“过了罗湖桥到内地这边，这一段路简简单单几分钟，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几分钟时间，是从一个世界走到另外一个世界……”每次谈起这段回国经历，陆元九都不禁眼含热泪。“我那时候就知道什么叫回国，什么叫祖国”。站在祖国的土地上，回望身后的归途，不禁百感交集。“我为了回国，整整用了11年。”陆元九说。 三、为中国航天事业殚精竭虑 上世纪50年代，惯性导航堪称世界一流技术。1956年6月，陆元九满怀建设新中国的远大抱负，从大洋彼岸回到自己的祖国。新中国的巨大变化，让陆元九耳目一新，他带着惯性导航这一先进的技术和一腔报国热情，准备大干一番。陆元九回国时，中国科学院正在筹建自动化所，他被分配到自动化所任研究员、研究室主任，参加筹建和惯性导航技术的研究开发。担任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副所长后，从队伍组建到办公场地的落实，再到试验设备购置，他都亲力亲为。接着他又去苏联考察，请专家来华讲学；到全国各地调研，研究探索自动化科学领域的发展前景，为我国自动化研究与发展作出了开拓性贡献。 苏联、美国相继发射人造地球卫星后，竺可桢、钱学森、赵九章等科学家建议我国也开展人造地球卫星研制。在一次动员大会上，钱学森首先提出人造卫星的有关问题。陆元九接着补充：“要进行人造卫星自动控制的研究，而且要用控制手段回收它。”首次提出“回收卫星”概念，创造性运用自动控制观点和方法对陀螺及惯性导航原理进行论述，为“两弹一星”工程及航天重大工程建设作出卓越贡献。     1958年，毛泽东发出“我们也要搞人造卫星”的号召。中科院组织开展探空火箭的设计与研制，陆元九以惯性技术专长参与进来。陆元九主要精力倾注在探空火箭的仪器舱及人造卫星控制、空导弹及其导引头的研制上，还主持了飞行器自动控制研究、稳定系统研究以及陀螺及惯性导航等工作。经过两个月的奋战，1958年10月，他们组装出探空火箭仪器舱模型——虽然只是简单的原理模型，却成为我国“两弹一星”科研工作的起步标志之一。 20世纪60年代初，陆元九在负责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多项工作的同时，还坚持撰写专著，把自己在陀螺、惯性导航方面的所学所用编撰成书。1964年，他的著作《陀螺及惯性导航原理（上册）》出版，这是我国惯性技术方面最早的专著之一。“我所从事的专业方向，简单说，就是把耳朵堵住、把眼睛蒙起来，不同外界接触，通过特定的仪器设备随时随地测量物体的方向、速度，从而到达目的地。”陆元九喜欢直白地描述自己从事的惯性导航研究。他提倡“元件为主，测试设备先行”的研制方针，对我国惯性技术的发展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 1965年，根据国家建设和国防建设需要，“中央专委”（1962年11月17日，刘少奇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宣布：成立“中央十五人专门委员会”简称“中央专委”，领导原是我国自动化科学技术开拓者之一子弹、导弹、卫星的研制工作。）批准了卫星规划方案，同时向中国科学院下达了几项任务。包括设立一个卫星设计院（代号“651”设计院）；设立一个代号为“157”的工程（陆元九是技术负责人）；在长春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内筹建我国第一个液浮惯性器件研制基地。陆元九主持筹建并任研究室主任；为了实施“157”工程，陆元九带领中科院自动化所30多人、电工所少数人、长春光机所近20人，加上新分配来的大学生，集中在长春光机所，相继开展了我国单自由度液浮陀螺、液浮摆式加速度表和液浮陀螺稳定平台的研制。同时在陆元九的主持下，我国第一台大型精密离心机在长春诞生。正当陆元九准备以更高的热情投入工作时，十年浩劫开始了。造反派给他编出“特务”的罪名。哪些“小将”们问陆元九：“美国的条件那么好，你是我国自动化科学技术开拓者之一干嘛还回来？不是做特务还是做什么？”对于那些挨“批斗”、蹲“牛棚”的日子，陆元九只是一笑了之。在1966到1978年的12年间，陆元九被剥得了一切工作。令他遗憾的不仅是这12年时光，他最珍贵的《陀螺及惯性导航原理（下册）》手稿因抄家而遗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 1978年，“科学的春天”来临，时任七机部部长宋任穷来到陆元九家中，了解他的情况。陆元九表示希望继续从事惯性导航研究工作，并希望到国内相关单位考察。没过多久，已近花甲之年的陆元九重回科研一线，被调往北京控制器件研究所任所长。彼时，我国工业基础还比较薄弱，研制惯性器件有一定难度，研制高精度测试设备难度更大。如果把仪表等惯性器件比喻成鸡蛋、相应的测试设备比喻成母鸡的话，外国厂商在这方面的态度基本一致：“鸡蛋”不禁运，“母鸡”严格禁运。     残酷的现实令陆元九等人认识到：“不能依赖别人，否则总是落在后面。”于是，他们下定决心走“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发展道路，全力推动惯导测试中心建设。后来，在一次国际会议上，陆元九再次碰到相关领域的国外专家。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当年你们禁运，不卖给我们，现在我们可以向你们供货。” 担任所长期间，陆元九积极参加航天型号方案的论证工作。他根据国外惯性技术的发展趋势和国内的技术基础对新一代运载火箭惯性制导方案的论证进行了指导，即确定采用以新型支承技术为基础的单自由度陀螺构成平台-计算机方案。在他的领导下，国家批准建立了惯性仪表测试中心，为我国惯性仪表研制打下坚实基础；陆元九一直倡导要跟踪世界尖端技术，并在型号工作中贯彻“完善一代、研制一代、探索一代”的精神，在他的领导下，中国航天先后开展了静压液浮支撑技术等预先研究课题以及各种测试设备研制工作。他主持了对惯性技术缩小误差，提高精准的研究，经过不懈努力将各种干扰降低了数千倍，大幅度提高了惯性导航的精准度。航天工作的特殊性质，决定了对质量、安全的极高要求。陆元九深知航天无小事，航天人如没有事事认真的精神，很难摆脱失败的命运。他常说：“上天产品，99分不及格，相当于零分。100分才及格，及格了还要评好坏。”因此，在工作中，陆元九非常严谨认真。1996年，我国“长征三号”乙运载火箭首次发射失败，点火后2秒，火箭发生倾斜，飞行20秒左右坠落焚毁。这次灾难性的事故，使中国航天事业遭受巨大挫折。为了尽快找出故障、查明原因，76岁高龄的陆元九临危受命。他身先士卒，不顾年事已高连日工作，两三天不睡觉是常有的事。大家都说，没有陆先生的认真精神，就不一定能把问题查得这样仔细、彻底、清楚。参加技术问题讨论时，陆元九常说，自己是外行，先要向别人学习，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要虚心询问，解决问题的良方，还是“认真”二字。 1982年，他作为全国惯导与惯性技术专业组副组长、技术咨询分组组长，力主统筹规划，明确各研究单位的发展方向，防止低水平重复。他明确提出：应用于运载火箭的惯性器件应突破铍材应用，动压马达等技术关键；应用于战术导弹的惯性器件要解决快速启动、末段导引等技术；应用于卫星的惯性器件则要突破长寿命技术。陆元九还充分利用对外开放的机会，多渠道聘请专家，组织国际会议，进行技术交流，引进人才，促进了我国惯性技术发展。 在陀螺与惯性导航技术科研一线工作5年后，陆元九开始更多地从事项目评审、成果鉴定、故障分析和推进人才培养等方面的工作。陆元九个性耿直，经常受邀参加各类评审会，研究生论文答辩会。大家听到陆院士来参加会议，都格外紧张。陆元九在中国科技大学任教时的一名学生后来进入航天系统，与他同事，为了技术问题，师生两人经常争得面红耳赤。陆元九个性倔，本质特征就是要求严。这种严来自对航天产品的负责，“我们的产品是要上天的，一定要保证质量。要求严格，可以进步快一点。”让年轻人“进步快一点”，一代一代擎起航天事业的旗帜，是陆元九的夙愿。“我们这一代人在炮火中求学，在荆棘里拓荒，希望新一代的科技工作者把创新当作一场没有终点的长跑。”陆元九勉励后辈。1984年，陆元九担任了航天工业部总工程师、科技委常委。在他过问下，航天系统自培高学历人才，航天人才断层问题逐步得到解。在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建所初期，他就组织了科研人员的专业技术学习和外语学习，并亲自讲授英语和专业课程。当时他还兼任中国科技大学教授和自动化系副系主任，讲授陀螺及惯性导航方面的课程。在航天部控制器件研究所担任所长期间仍亲自给年轻的科技人员讲授英语和专业技术。2005年，陆元九发表了文章《航天人才科学作风培养》，受到航天科技集团领导高度关注，随即部署落实。在他的带动下，航天系统自培高学历人才已成风尚，一批高学历、高素质的中青年科技骨干活跃在我国航天科研、管理领域，为我国航天事业的持续发展开创了良好局面。在他九十华诞之际，他的学生们发来贺信，写道：“尽管我们现在都已年过古稀，但我们多想再在教室里听您讲述各种‘原理’。” 2015年，他捐出个人积蓄设立了“陆元九青年创新奖”，至今已有110名优秀的航天青年获奖。     2021年6月29日，“七一勋章”颁授仪式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陆元九以101岁的高龄成为这一党内最高荣誉的最年长获得者。他将这枚勋章视作全体航天工作者的荣誉：“希望新一代的科技工作者们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科技报国，把人生最宝贵的年华奉献给我们伟大的国家和民族。”“一定要认真，老老实实地干活，不能说任何假话。”陆元九说过的这句话，被航天科技集团九院13所型号指挥、团委副书记闫光亚等青年科技工作者作为座右铭牢记在心。如今，年青一代已经从老一辈手中接过中国航天事业发展的火炬，正沿着航天报国的道路奋勇前行…… 四、家乡情怀 十一年的归国路彰显了陆元九的赤子情怀，父亲的谆谆教诲使他时刻记住自己是一名华夏子孙。 回首在来安的生活往事以及颠沛流离的求学、工作经历，陆元九深刻地认识到知识和科技的重要性。他寄语家乡青年学子：“读书是做人、做事的根基，是通向知识殿堂的桥梁，希望家乡的莘莘学子好好学习，胸怀理想，不负韶华，积极投身美好来安建设，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勤勉努力。”他说：“现在的青年人一定要好好学习知识，这不是在炫耀我们有本领，而是你要做任何事的根基。你自己不会做，书本教你怎么做人，怎么做事，做一个伟大的中国公民，为民族复兴大业贡献最大的努力！”2012年9月2日，陆元九院士在北京接见了来安县委一行，当得知来安经济社会发展取得巨大成就时，他感动、高兴且自豪，并祝福家乡越来越好。file:////tmp/wps-user/ksohtml/wps5d6jpX.png“祝福家乡经济更繁荣，人民更富足，社会更和谐。”“陆元九院士是我们学习的楷模，是来安人民的骄傲和自豪。”来安县委主要负责同志表示，来安广大干群将大力弘扬陆元九院士忘我奉献、爱岗敬业、开拓创新、矢志报国的敬业精神和爱国情怀，在新阶段现代化新滁州建设征程中作出更大贡献。 为弘扬陆元九院士一生心系祖国、科技报国的崇高精神，来安县委、县政府在征得陆元九院士本人同意后，于2021年9月启动元九航天公园和陆元九事迹陈列馆建设，2022年1月16日完成并举行了开园、开馆仪式。元九航天公园，以陆元九院士及中国航天发展历程为主题，是一座集教育、休闲、娱乐、运动、观赏等功能为一体的综合性主题公园，通过多个景点串联，回望陆元九先生的人生轨迹，展示他科技报国的辛路历程。陆元九事迹陈列馆，通过文献、手迹、实物模型等展品和声光电结合的方式，展示陆元九院士个人的奋斗历程、优秀的家风教育和取得的科技成就。2023年5月，《陆元九事迹陈列馆》被安徽省科协、省教育厅、省科技厅、省国资委、中科院合肥分院、省国防科工办命名为“安徽省科学家精神教育基地”。 陆元九，1980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1982年，担任全国惯导与惯性技术专业组副组长、技术咨询分组组长；1985年，当选为国际宇航科学院院士；1994年，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 2021年6月29日，中共中央授予陆元九“七一勋章”。 回顾他的百年人生路，年少时目睹民族于生死存亡之际，青年时励志留洋学成归来、科技报国，从此穷尽毕生精力在中国乃至世界航天领域擎起一面旗帜……这既是个人奋斗创业、爱国报国的非凡经历，也是中国航天事业白手起家、自立自强的辉煌历史。如今斯人已去，但精神永存！ file:////tmp/wps-user/ksohtml/wpsuM1iyE.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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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