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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博客：中国教师为何过着“挣扎的人生”   

中国教师为何过着“挣扎的人生” 2012-05-30 00:21:09 浏览 273549 次 | 评论 341 条 单士兵的博客 有一份深深愧疚，多年来深植我心。每次触碰，都有一种难言隐痛。那是十年前，我是一名高中教师。有一天，在上完一节语文课之后，我轻轻放下教鞭，走出教室，走出校门，再也没有回头。 从那以后，我成为一名记者，辗转于中国很多城市。有无数个夜晚，我都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再回到那个教室，对着那群天真的学生，深深地鞠躬，真诚说句“对不起”。人生很多事，都回不去了。这辈子，我的职业人生，注定永远背负着这份深重的愧疚。 现在，我也想说，在离开校园之前，我在经历着一段挣扎的人生。家境贫困，母亲生病，工资单薄，精神困顿，让我当时怀着痛苦与愧疚，告别校园，投入收入稍高的媒体。这十年，每到教师节，我都会在报纸上写文章，希望有更多人去体察中国教师的尊严与权利，关注他们的人生和命运，希望他们告别那种“挣扎的人生”。 “挣扎的人生”到底是怎样的呢？不久前，发生在河北馆陶县第一中学的高三班主任自杀事件，在我看来，就是最具普适性质的标本。未满30岁的教师赵鹏，在收到当月1450工资这一天，选择服毒自杀。这份工资，就是他当月所有收入。在他留下的遗书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妻子和不到两岁的孩子。 “活着实在太累了，天天这样无休止的上班让人窒息，所领的工资只能月光。我决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里”，在遗书里，赵鹏这样写。这位年轻的高三班主任到底有多累？早上5点40分，他得醒来，赶到学校与学生一起跑操，晚上到10点左右，他才能回家。每个月，学生放假休息一天。这一天，老师得用来批改月考的试卷。这种“格式化”的生存，让很多老师感叹，“我们工作就是全部，吃饭睡觉都是为了工作。” 这是赵鹏的人生，也完全就是我十年前生活的翻版。在中国，没有做过教师的人，很难懂得教师拥有的竟然是那样逼仄的人生空间，包括现实的，也包括精神的。许多年来，当教师待遇差被无数次呼喊到了让人麻木空洞的时候，人们慢慢开始产生一种错觉，以为今天教师已经拥有体面的收入了；在教育腐败一次次触目惊心地展示在公众面前之后，教师却慢慢成为这背后体制积弊与权力失范的替罪羊了。 没有做过教师的人，有时是不适合谈教育的。当我们感叹这一代“听话的学生”失去自由精神与独立人格的时候，我们可能没有想到，他们背后站着的其实同样是一代“听话的教师”。许多年来，对师德过度开发，对教师权利过多掠夺，让教师背负无限责任，渐渐已经改造了这代教师的人格，让他们离真正的现代公民越来越远，而是守在那四角天空里，想象外面世界的精彩，却又没有能力与勇气，走出去呼吸更加开放的空气。 于是，中国教师就这样过着“挣扎的人生”。他们抱怨，他们敏感，他们自尊。这些年，我只要与还在做教师的大学同学以及旧同事聊天，就一定会听到他们在诉苦，在喊累；我曾撰写过许多篇褒扬教师的文章，但哪怕极尽理性批评一个所谓的“禽兽教师”，在网上也一定会招致很多教师反驳甚至是辱骂。今天的中国教师，绝不止是在艰难的现实生存中挣扎，更多还是在精神空乏与理想缺失之中，让疲乏脆弱的灵魂找不到出口。 “当过去不再照亮将来时，人心将在黑暗中徘徊。”法国人托克维尔曾这样说。十年前，我就曾耳闻目睹太多教育权力对学生的无耻掠夺，以及对教师的种种尊严伤害。直到今天，我绝对自信，我是当时最受学生喜欢的个性教师。而个性的最大体现，也不过就是敢讲几句真话，敢于对教育权力说不，敢于批评相关教育制度。在中国，挑战权力与体制的结局，往往就是被孤立，被不容。所幸我那时因为写过一些文章，被一些媒体接纳。而更多教师长年机械地照本宣科，已经失去到其他行业谋求更好人生的能力了。于是，只能在生存艰难、精神困厄、权力控制的多重挤压中，无处遁逃，几近窒息。　在今年高考即将到来之际，我们不希望一个高三班主任的非正常死亡给广大考生带来心灵冲击。但是，一个生命死亡的代价，却又足以使我们看到这一代教师的人生困境。没有健康的教师，哪里健康的学生？没有健康的教育，当然也就不会有健康的教师。那么，面对中国教师“挣扎的人生”，现在也同样到了最迫切的时候，去反思到底为什么要把教师人格改造到远离独立与自由，让他们无法成长为有民主与法治精神的现代公民，来捏卫自身的休息权、健康权；让他们无法在民主与法治的轨道上，去拥有自己应有的待遇与福利了。

陪你听风

请大家不要对老师太苛刻了！

还农村小学教师一片晴朗的天空
————农村小学教师现状
·雅安·
         教师，是多么崇高的职业；教师，是多么光辉的字眼。然而今天的农村小学的教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状况，他们又发出了怎样撕心裂肺的呼喊，让我们俯下身子走进这些伟大而卑微的群体中，听一听他们的泣诉吧！
         一、渴望有一片自由的天空
         随着新课改的逐步深入，教育管理也需适应教学改革而发生相应的变化。于是，各种形式的管理模式纷纷出笼，它们像一道道神符，在迅速地掣肘着教师们的一言一行，而且不断地由外在的人身控制逐渐向思想心理控制入侵，以至于使人逐步僵化而且感到窒息。诚然，正当的合理的管理对规范教师的教育教学行为是必须的，是有益的。但可怕的是，如果被一些头脑发热、不懂科学、蛮横无理者所操控，则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头脑发热者总想标新立异、出出风头，往往打着“创一流教育”的旗号，行攀权附名之实。这种人往往采用的是“瞎管理”。今天刮东南风，明天刮西北风，弄得教师们晕头转向、永无宁日。整天的开会、学习、写读书笔记（不得少于多少千、多少万字）、写反思总结（不得少于多少篇），开展一系列活动（要有方案、有记录、有检查、有资料、有总结、有评价），天天公开课，月月迎“来检”。这类管理者属于瞎搅和型，其实质是哗众取宠，以牺牲广大一线教师的工作效绩为代价，作为个人向上爬的阶梯，是一种极端的自私自利行为，严重地干扰了正常的教学秩序。第二种人是不懂科学者，他们对应的管理是“繁管理”。这里的“繁”，指“繁杂”、“琐碎”的意思。他不遵循教育管理自身的规律，他不知教育具有“周期长”和“隐形劳动”的特点，没有引进激发教师内在动力的管理机制，而把企业化的经济管理模式当作先进的机器搬了进来，采用了所谓的“量化评估”机制，企图约束教师。于是，评价方案越来越细，评估计算越来越繁，偏离“科学”管理越来越远，教师的大脑和四肢被束缚得越来越死，致使教师最终只能“带着脚镣和手铐去跳舞”，严重制约了教师创造性的发挥。还有一类就是“霸管理”。他们采用的是行政的强制管理手段，终日摆出一副冷峻的面孔，用一道道红头文件，强令推行自己的主张，一级一级强硬地传达文件精神，不扎不扣地坚决执行，常常用“一票否决”之类的字句去恐吓教师，真乃凶神恶煞，令教师小腿发软，手脚发酥，哪敢越雷池半步？这种简单粗暴的命令式管理模式，与这些管理者要求教师对学生要以生为本、和风细雨正好形成了绝妙的讽刺，请问教师体罚学生是违法的，那么这种简单粗暴的强制管理已使教师身心俱损，与体罚相比有何两样？教师的教育主体地位是否得到了应有的尊重？这种“霸管理”，其实质是武断的封建君主专制思想的翻版，是一种极不讲究工作方法、缺乏工作能力的表现，他们凭借着手中权力的利斧，肆意草菅一颗颗鲜红滚烫的心灵，严重地伤害了干群关系，阻碍了教师主动性的发挥。可怜的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农村小学的弱势群体，在“瞎管理”、“繁管理”、“霸管理”的禁囿下，失去了工作热情，失去了工作自由，他们多么渴望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能够自由驰骋的天空！
         二、在冰火两重天中挣扎徘徊
         如果说“瞎管理”“繁管理”“霸管理”像三座大山压得这些农村的小学教师们喘不过气来是他们沉重的背负的话，那么一种教师的天性，一种出于职业道德的良知与无法回避的应试教育的顽抗，一直是他们心中的煎熬。一面是如火如荼的素质教育，一面是冷峻残酷的应试教育，教师在冰火两重天中挣扎徘徊。一位家长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老师时说了句“我只希望孩子有一个好成绩”；一位校长把一个班级交给老师时说了句“我希望你班能考出个好成绩”。所谓“成绩”，就是“分数”。不要小看这个“分数”，它与考试名次、绩效工资、晋升进级、表彰奖励乃至在社会中的地位都密切相关。素质教育轰轰烈烈，应试教育从不含糊。你看，越来越多的农村父母哪怕放弃农活也要到城里租房陪读；许多学校表面上课表中有体音美信息技术等课，其实早已改上成了语文和数学，学校也佯装不知；双休日节假日许多教师占据一隅顶着风浪办班补课，主管部门装聋作瞎；某些学校相互竞争，上午七点钟之前即要求教师到校看护学生学习，午休和课外活动时间辅导学生学校都给予补贴；某乡镇中心校竟将月考、单元考、写试卷分析纳入教学评估，少一次扣去相应分值；有的学校加快教学进度提前结束新课，利用一个多月的时间进行集中复习测试，搞题海战；更有甚者，某地期末小学生常规成绩检测，被弄得像高考一样森严壁垒，制订了一系列苛刻的考试纪律处罚制度，从两位监考教师的座位规定到阅卷、统分、复核等每一个环节都做到了密不透风的严格要求，使许多优秀教师在零点几分、甚至零点零几分中决定名次，决出优劣。在这种愈演愈烈的应试教育下，校际之间、教师之间产生了矛盾，失去了合作；教师无暇顾及学生的身心健康，只能整天地让学生背书、做题。加班加点、辅导集训、搞题海战这些曾经被棒打的“恶魔”又卷土重来。而更糟糕的是这些可怜的农村小学教师还不能像非义务教育阶段的高中教师一样专心致志地搞应试教育，同时，还要迎合上面的“教育附加”——即附加的“素质教育”。何为“素质教育”？现实是回答是：不上统考科目课的教育和不用讲授法上课的教育。如，开展“五好”“五爱”活动啦，进行“某博士的有效教学实验推广”啦，请不要小看这些提法，上级主管部门可是非常“认真”的：红头文件一道道下，大会小会一次次开，方案计划逐级制定，月检期查从不间断，资料图片样样齐全，三至五年休想停歇。这种炙手可热的素质教育与冷酷无情的应试教育，就像冰火两重天，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这些农村的小学教师。
          三、想说爱你不容易
          教师职业是这些农村小学教师们的职业理想和崇高追求，他们爱岗敬业，热爱学生，具有一颗滚烫的心。然而，他们不仅在事业上倍受禁锢，很难一飞冲天，实现理想；在精神上遭受蹂躏，在教改之途中苦苦探索，十分痛苦，而且在物质地位上的卑微，也实属悲哀。

1.正常生活有忧患难以维持。人们只知道教师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有带薪休假的惊羡，有提高地位的呼声，也确实增加了一些工资。但在物质文化生活迅速发展的今天，究竟一位普通的农村小学教师生活在怎样的水平线上呢？也许因地区差异有些地方的农村小学教师的工资较高，我们不得而知，但某县作为一个工业富县，当地一般教师每月打在工资卡上的工资基本上在1300-1800元之间，少数工龄在30年以上的高级教师在2000元多一点。就拿占教师比额较大的工龄在15-25年之间的这些教师来说吧，他们大多属于非农户，需要在城镇按揭购房，除首付款的几万元都需借债外，每月大都要缴近千元的按揭款；入住后的物业费、电视费、水电费、电话费、交通费、生活费、教育费等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这里有一位从教20年的小学高级教师的具体工资使用情况：付住房按揭款每月900元，年付10080元。物业费每月35元、电视费每月24元、水费每月20元、电费每月50元、电话费每月（两部手机一部固定电话）100元、交通费每月（骑摩托车按每天3元，如坐公交车还不够）90元、生活费每月（每天全家柴米油盐菜30元）900元，这七小项需年支付14628元。其孩子在高中读书年花费5500元。亲朋好友乔迁、子女入学、婚丧嫁娶、敬养双老等全年2000元。累计上述全年需支出32208元。而其每月工资卡上的工资（还是近年才涨上来的）为1750元，年总收入为21000元，而且不是能全拿到手的，还得扣除医疗保险金、失业保险金、住房公积金、水利建设资金、党费、报刊费、工资税、捐款等，实际上可用资金不足两万元，致使这些仅凭工资吃饭的农村小学教师的生活捉襟见肘难以维持。而更令人心寒的是，他们不敢去商场购置衣物，不能去餐馆与亲朋好友聚会，不能去娱乐场所消遣享受城市的现代文明；见到的只是在小摊前和菜农们讨价还价，在低档服装店左顾右盼；见到的只是其慵散地呆在家中和整天忧郁的神情，其生活信心和生命尊严已荡然无存。想当年，埋头苦学，出类拔萃，到头来，依然两袖清风，人微位卑。再看看当年一起长大的同龄人，不说与国税局、地税局、银行、公安、消防等高福利待遇的单位员工相比，也不与租商店、开饭馆、跑业务、包工程等做生意的腰缠万贯的暴发户相比，单与在家务农的农民工相比，这些农民工也基本上是私宅耸立，两个孩子考学、结婚应对自如，有的农家还购置了农用车、家庭轿车等，真是令这些从事太阳底下最崇高的职业的人羞愧难当。
            2.绩效工资窝里斗令人愤怒。教师绩效工资的发放，是国家出于对教师工资不足的补贴和对突出贡献者的激励，本是件好事。然而，面对农村小学教师的实际，在执行过程中却出现了一些令人发指的现象。如，某地将教师的绩效工资用于校长、副校长的补贴，用于所谓的挂职副主任、帮扶引领教师、支教送教教师的津贴等，将本属于教师工资的部分变成了领导者自己任意拿取的“方便面”。事实上，农村小学教师中除极个别教师有一点相对突出的工作效绩外，大多是兢兢业业、满负荷甚至超负荷工作的朴实的教师，他们在工作效绩上也没有多大差别，但是为了生硬地拉开这些教师的绩效工资差距，却人为地制订了一些不科学的评价制度，产生了许多内部矛盾，严重地挫伤了广大教师的工作积极性。
               3.家庭教育跟不上也怪教师。大家都知道，一个孩子的健康成长和良好发展，离不开家庭、学校、社会等各方面的教育。而目前的农村，大多数家长常年在外打工，只将孩子交给爷爷奶奶或亲戚朋友看管，这些留守儿童因得不到父母的管教，变得懒散、任性和顽皮。他们不缺父母经常寄来的钱，书包里也不缺乏昂贵的玩具和好吃的零食，但唯独缺乏的就是怎样做人。对于他们，作业布置很难完成，安全教育令人担忧，隔代抚养弊端重重，养成教育刻不容缓。这样一来，把本应属于父母教育家庭教育的重任又加在了教师的肩上。于是，学生发生了安全事故怪教师，学生成绩下滑怪教师，每期的期末评估不能名列前茅也怪教师，从而使这些曾经怀揣梦想的教师如今变得公也不是婆也不是，无所适从。“你是那昨天的云，还是今天淋漓的雨。在人潮汹涌的都市，寻找内心完美的自我。想说爱你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我只有伫立在风中想你……”词中的情境正是现阶段农村小学教师的真实写照。
            不要再为教师唱高调了吧，不要再去神化教师职业了吧，请让我们理性一点，真实一点，去用心感受他们那工作上沉重的枷锁，追求中痛苦的煎熬，生活上艰难的挣扎，地位上卑微的辛酸吧！现行管理制度的黑云压城，教育考试制度的凄风苦雨，物质精神生活的冰天雪地，使得这些同样怀揣烈火、向往美好的农村小学教师已经失去了光明，失去了色彩，失去了自然的声响，现谨在此强烈呼吁：快来关注一下这些世间最高尚的人吧，快给他们松绑让其回归自然吧，快为他们除阴霾，去坚冰，早日还这些农村小学教师一片晴朗的天空吧！


        注：我是一名农村小学的骨干教师，我很热爱教师这个光荣的职业，我爱我的学生，我爱我的老师们。每当看到广大一线教师义无反顾地坚守和履行教书育人的伟大职责时，心底便涌动起一股感动的热流，情不自禁地为其喝彩；每当看到他们遭受煎熬困苦无助时，心中又会产生一种无限的悲悯，骁勇无畏地为其呐喊。今天我用“雅安”这个笔名，将这份真实的调查材料反馈给大家，意在引起人们对这些农村小学老师的关注，供农村小学教育研究和相关政策制定者参考。



2010年4月30日

水云轩主人

回复 2# 陪你听风


    跳出单纯讲收入，谈了许多教师的心里话。这是大家能够接受的。

   至于谈到教师经济收入和开支的对比，我们都相信。问题在于许多工人，农民的处境更差。可能大家想表达的就是这种观点。

   我尊重教师。

夜郁寡欢

说的不错，教师没办法腐败，教师是教育局、教育体制腐败的替罪羊！

鳄鱼

不要多想，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来安人2

教师也是人，也有父母妻儿，也需要生活，面对物价飞涨的今天，那点薪水算什么，教师真正地从“臭老九”融入到“月光族'中去了。人有不痛快的时候都可以喊一喊，发发牢骚，这也是缓解压力的一种方法，为啥教师就不能喊喊？

~非诚勿扰~

“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这也许就是对教师的写照。教师多半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却混得如此不堪，社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便如此，教师还要面临失业，交纳失业保险金。制度的冰冷已让人窒息，家长的不理解更是雪上加霜。让我们把理解与尊重作为礼物献给教师，衷心祝愿来安县人民教师幸福快乐！[/color]

陪你听风

回复 7# ~非诚勿扰~


    社会上的人都能像你一样理解老师就好了！